這是一個大學社團好友的故事,她為了這故事寫了歌詞,也願意分享她的故事。

像你的那一個人
詞:玫瑰@b612、蘇兒真 曲:蘇兒真 演唱:蘇兒真

這些年妳過的可好 是否擁有你所想要的
這世事的紛紛擾擾 總是叫人無處躲逃

妳笑著說青春已老 逝去的夢早應該忘掉
但我心中的依戀難了 因為我一直在尋找

尋找像你的那一個人 有著我熟悉的眼神
對生命總是那麼認真 為愛奮不顧身
笑容像孩子般讓人心疼

尋找像你的那一個人 給了愛就忘了分寸
縱然不肯還是要承認 就算變得陌生
妳依然是我這一生最深愛的人



文:玫瑰@b612

Dear Cipher﹐

已經過了14年了,你知道嗎?

或許這個數字對你而言,既模糊而且沒有什麼深切的意義,對於我,則是一個隨著歲月一日一日累積情感的生命。你一定不甚懂我說的是什麼吧?我猜想!

過了這麼些年,關於我,你可能記得的也許早已稀釋淡去,遑論相處時日不多的「うじ」—她走了,在今年年初冬末的冷冽中死去,陪伴了我及我的家人14年—我們當年一起養的狗狗。

不知道彼時的你是為什麼而興起養狗的念頭,但是在這些她帶給我及我的家人重大改變的時光中,我無可避免的,總是會想起當初同為主人的你。即使我們的生活已沒有太多的交集;即使我們分離之後再不曾聯絡;即使我早已把關於你的聲影封裝收藏起,卻還是會在孤身一人與她相依為伴時,想起幼犬時的她在山上草原奔跑的可愛模樣,以及畫面中必然會出現的你!

而她的離開,似乎宣告著:從此以後我和你之間再無任何關聯。也讓我對於這個喧嚷繁複的人世,不再存有絲毫掛念於心的眷戀。如果生命於此刻將盡,我已沒有什麼捨放不下的。

這14年來,我是一個人。並不是刻意選擇孤獨,但是總會走回到獨自面對生活種種的局面。看著週遭的人們進入婚姻、組成家庭、生兒育女,且繼續為了生存在工作中沉浮爭競……。我常會想:一定要這樣過人生這一遭嗎?

幾年前問過已成為人父的同學是否喜歡自己的生活,他稍稍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說:「我也不知道,但就是跟著傳統的腳步走啊!」是這樣嗎?循著眾人的模式、軌道前行,就是一條安全妥當的道路嗎?我不是認為這樣不好,只是常會想著:那樣的生活是不是你們所想要的呢?同樣的問題,我也很想問你。Dear Cipher﹐你喜歡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嗎?

每一次社團有聚會、辦活動,或是朋友的婚宴,我們好像都一定會出席。即使琴音不再同彼時清亮,即始年輕的狂傲已然斂去,即使歌聲已不若以往;我們好像都不願錯過,那能夠藉著友伴窺見往日片段的短暫交會。我想是因為我們都十分眷戀著那已然遠去的青春時光。雖然都一定會出現,但是也一定不會交談,甚至連座位都離得遠遠的。而學長及學弟妹們似乎都對我們的狀況了然於心,總是很體貼的讓我們避開了某些話題的尷尬。但從一些耳語的傳遞中,我還是知曉了些微關於你的情事。

從身旁的人換了又換,到低調的結婚、然後生子。即使時光不停流轉,從我眼裡望去的你,卻還是那個19歲的稚氣少年,一樣的身型樣貌不曾改變,我無法將心中的你和「父親」這樣的角色做任何連結。那個會任性地翻牆翹家的少年,竟然有了自己的孩子!坦白說,我還是覺得這些情節就像荒謬的戲劇般毫無真實感!

那一次回母校的演唱會,是十幾年來我們第一次的交談。「咦?妳怎麼也會來?」「嗯!對呀!」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新婚妻子。

不知道她是個怎樣的女人,但我相信:她一定很愛你。如果一個女人不是很愛你,就不會下定決心一輩子守候在你身邊。至少,我是這麼想的。所以,「結婚」這件事在我看來,實在是個艱難的決定。

或許你會說:「Anise﹐和大家不一樣的人是妳,妳一直停在過去沒有往前走,我們都長大了、改變了,也會一天一天的老去……。」這些我都知道,關於時光的無情,沒有人比耽美的女人感受更深刻和敏銳。只是,你知道嗎?Dear Cipher﹐ 我不是不想和大家走一樣的路,而是沒有辦法。

在你之後,我並沒有喪失去愛人的勇氣,我努力想著自己哪裡做錯?哪裡做得不夠?然後努力讓自己更討人喜歡。但是一次又一次,愛情總是與我錯身而過,或是莫名所以地無疾而終;無論我多忍讓、多卑微的冀望得到愛情的眷顧。於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以為,那到後來終究會陪伴在我身旁的人,只有你。於是我竊自描繪著重逢的畫面,編寫著揣想的對白,以為與你相依才是我該有的宿命。但這些,沒有人知道,因為我從不曾說出口。

許多年前當你還在餐廳唱歌時,唯一的一次我去找你,你卻拿著手中錄製的卡帶向我炫耀說:你有歌迷很喜歡你的歌聲,所以向你要一些你錄唱的曲子。嗯,我懂得你那麼做的用意,你一直覺得,我不是很肯定你的才能,對吧?因為年輕,因為不懂得如何去愛,我們其實常常在不知不覺中錯待了彼此。經過了這許多年,你是否已經找到了對自己的信心了呢?

在那次之後,我其實還是常會去注意你的演唱班表,想像著你去到哪個城市?有一次更巧合地在街頭晃蕩時,因為吉他的聲音吸引我駐足,才發現那正好是你。我佇立在人群川流而去的騎樓,聽著擴音器裡傳出的歌聲,既熟悉卻又陌生。

雖然很想再見到你,但一直到最後,我都只是站在門外,聽你唱著一首又一首的歌曲。這些,你也不會知道。但我很想問的是: Dear Cipher﹐現在的你還有夢嗎?你還會拿起吉他唱歌給所愛的人聽嗎?我所認識的那個孩子氣的你,是不是早已遺忘了所有那些如霓彩般絢麗的夢想?

或許,現在對你而言,陪伴在你身邊的人,就是你的夢想所在吧!

對我而言,這個世界有許多令人不願面對的不美好,殘酷而且尖銳。如果失去了夢想,就彷彿同時失去了行走人世的勇氣。那麼,我可不可以這樣想:將來,會有一個像你一樣的人,出現在我的世界,讓曾經以為失去了被愛的權利的我,也能遇見自己的幸福?即使不能夠恆久地執手相依,即使到後來終究要分離。至少,曾經陪我一段路。


Your Anise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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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ninthchords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0) 人氣()